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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岁长者遭遇年轻同辈不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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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滑下,范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长长的啊了一声。

老许摘下模糊眼镜,用衣角擦拭,“真要去北京?”

范同抱着吉他,醉得两眼通红:“尽问的废话!”

范同从包里掏出火车票,拍在桌上,摇摇晃晃指着蟹青的天说:“我,范同,一定要在北京靠音乐混出个人样!然后衣锦还乡!”

一旁忙着倒酒的小左满脸艳羡的望着范同,他举杯小心翼翼敬范同和老许:“大哥,许哥……我……”

“我小左没什么本事,但你们不嫌弃这些年一直带着我。还帮衬我,今天这杯酒,我敬范哥和许哥!”

小左一仰脖,喝完酒,喉咙火烧一样。

他呲牙咧嘴,胃里也火烧一样热烘烘起来。

老许和范同也干了一杯,两人对小左大笑说:“别放在心上,都是好兄弟,就该互相帮衬着走。”

小左鼻子一酸,不住的点头。

思绪却透过小烧烤摊回到一年前。

他不是春城人,而是从几十公里外的乡下来到春城的。

他家穷,他妈又好强,为了让小左能进城到纺织厂当工人,几乎托遍了所有关系。

两头母猪都卖了,换成了钱交给中间人,好说歹说总算把小左弄到了春城纺织厂。

当工人,专干运货搬货的苦差事。

但小左长得却是细皮嫩肉的,他上过初中,虽然因为生病落榜高中,却也还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

一下到了春城做苦工,小左吃不消,常常被上面的人骂动作慢,是死猪。

厂里的工人又大多是势利眼,明确划分了三六九等,一批厂里的小混混常欺负小左。

有一回,小混混把小左逼到墙角,非要他交出领的粮票。

范同和老许路过,范同性子暴,身上又有股侠义精神,他早就看不惯这群小混混,带着老许上去和小混混们打在了一起。

那天,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但厂里那些小混混都知道,老许是厂子的侄子,范同又是春城本地以前豪商家庭出来的。

念过正经的音乐学校,要不是因为成分,也不至于被放到这纺织厂。

小混混不敢过,夹着尾巴走了。

范同还不解气,在后面骂:“他妈的,再欺负人,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小混混走后,小左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睛对范同和老许说谢。

范同摆摆手,对小左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和老许,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找你茬。”

就这样,小左成了范同和老许的小跟班。

一晃就是一年多了。

几个月前,范同从朋友那得知,北京那片音乐人特别好混。

他动了心思,想尽办法要去北京。

今夜,是老许和小左为他送行。

山长水远,一路呼啸着的小窗火车载着他到了北京。

住在最便宜的地下室,找了一个又一个演艺公司。

最后却为了糊口,干起了路演。

跑饭店,嗓子嚎哑了,钞票夹在吉他盒里,范同舍不得用。

存下钱是为了预备交经纪公司的包装费。

春城那边,老许也从工厂离开,重新拿起书本,考试进了师范,几年书一念,他被分配安排进了春城学校,当初中老师。

剩下小左,强撑着在纺织厂里干,他家不是范同家,没有资格和能力拼得起梦想。

他家也不是老许家,没有让他后退和送考的本事。

他只有半死不活,熬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厂里,整日灰头土脸的干。

纺织厂那批混子,从范同和老许走了以后,就开始报复小左。

经常隔三差五找他要钱,让他帮忙干私活,有一次还半夜让他起来去舞厅送钱。

小左哪里还有钱,硬着头皮蒙头不去。

结果,那群混子找来,钢管噼里啪啦的砸。

小左的头上,缝了十二针。

范同知道这事,闷不吭声,连夜从北京回来,他找到群人,叫了以前的兄弟,打成了一团。

小左和老许知道的时候,范同已经被抓到了派出所。

说是聚众斗殴,有人伤重

老许咬牙骂范同太冲动,这样一闹,是要留案底的!

范同不在乎。

他说,小左是他兄弟,这世上没人可以随便欺负他兄弟。

那天,小左朝着范同跪下,他说这辈子除了爹妈,范同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小左红着眼睛,说要跟他范同一起去北京。

老许也说,让他和你一起去吧。

范同说不行,你不是我,你家还有几口子等着你吃饭。

小左闻言,垂头下来。

是啊,他不是范同。

他不可以,也不能说走就走。

范同从派出所拘留出来后,他拿着爸妈给的钱,找到了门面,装修好后范同把钥匙给了小左。

他说:“辞职,干琴行吧!”

小左一连摇头,他说我不是那块料。

范同说,你喜欢音乐,再慢慢学经商,这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范同安排了以前音乐学校的同学,帮小左代课,又找了老许,让他帮忙招生。

安排好了一切。

范同再一次踏上了北上的路。

他对小左和老许说:“别担心我。”

“北京那地方,好着呢。”

小左和老许不说话,老许把买的水果塞给范同:“滚。”

小左红着眼眶:“范哥……”

范同上了火车,背对两人,挥挥手进了车厢。

消失在人群里。

到了北京,仍旧是那个阴暗的地下室等着他,连吉他也因为潮湿发了霉。

过年的时候,

范同思乡的酸楚涌上心头,

范同没给家乡的人打电话,倒是小左来电话,给范同拜年。

范同问起琴行,小左说琴行资金周转不过,开不下去了。

范同问:“怎么回事?”

“学生呢?”

范同想要一直有学生,应该不会出现资金周转问题。

小左嗫嚅着说:“琴行没几个学生……”

范同又问:“老许呢?”

小左回:“他……”

“最近忙,不怎么见我了。”

范同二话不说,先把卡里的钱都转给了小左。

又觉得不够,半夜爬起来挨户敲门

借了钱,一齐交给了小左。

小左在电话里痛哭流涕,哑着嗓子说:“范哥,我以后一定还你。”

“双倍,不十倍还你!”

范同笑笑,“行了,你好好干。等啥时候你范哥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找你。”

“哥,你放心。到时候这家琴行就是你的!我永远记着你的大恩。”

挂断电话,范同又打电话给老许。

范同问:“怎么回事啊老许?”

“小左那边,说你不见他?”

老许说:“不是我不见。”

“有些事,你离得远不知道……我总觉得吧,小左这人没那么简单。”

范同想,人和人到底隔着一层。

老许不是他,自然不会像他一样把小左当最好的兄弟看。

范同对老许说:“不管怎么说,你看在我的面上。”

“帮小左一把。”

“再说,那个琴行,也算有我大股份不是。要是亏了……也是我亏了。”

老许长叹一声,答应下来了。

几个月后,范同忙完,看见小左发了短信,他说有老许牵线搭桥,琴行生意渐渐走上正轨了。

范同高兴,一个人下了筒子楼,在永字路上干了一整瓶二锅头。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北京飞速的变化着。

春城也慢慢变化着,连人和人之间都微妙的变化着。

小左和老许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开始两年还和范同频繁联系。

后来渐渐的,没了话说,再后来逢年过节也不在联系。

客气的问候语,带着陌生的疏离。

北京的范同,也顾不上去想这些,他这些年被几个皮包经纪公司骗了几次,十几年间攒下的钱如流水一样打了水漂。

混到范同三十九岁那年,他再也漂不动了。

夜场和酒吧有的是年轻人,他老了,北京却更新了,无数的年轻人带着梦想来到这里。

地下室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范同决定要走的时候,房东退了他五百块押金。

范同摇摇头,不要押金,他让房东给他留着房子。

范同说我回去,也许还会回来的。

房东却冷笑着说像范同这样的,他见多了。

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北京了。

房东还说:“我也劝你,别再回来了。”

“这座城,也不是你还能再待的了。”

范同捏着那五百块钱,拖着一堆破烂样的行李,背上是那把破木吉他。

回乡的火车,已没有了小窗,换成了动车。

范同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逃兵。

一个残疾了,再没有一点用处的逃兵。

十几年了,范同的青春和血泪一齐抛洒在北京这座冰冷得让人窒息的城市。

范同席地坐在座位边上,破木吉他渐渐弹响。

是汪峰的北京,北京。

他醉过了头,边弹眼角的泪边落。

火车动了,在城市倒退的风景里,范同觉得这十几年的人生,忽如一梦而已。

现在,梦该醒了。

一夜天明,日落又黄昏,范同从北京回到了春城。

春城变了样。

老去的那些旧楼,像是坟茔一样夹杂在高层里。

老许站在车站门口,吐云吐雾,目光探望。

半晌,他才慢慢上前,笑着,他说:“老许,你发福了。”

“看来,是混得不错。”

老许一笑,替范同拎着行李箱,垂头道,“光看见我发福了。”

“你再看看我这头顶……”

“都快成沙漠了。”

范同心里一阵酸楚,伸手捶了捶老许的胸口。

闷声不说话。

老许叹口气,自嘲说:“沙漠总比草原好。”

两人大笑,走出去。

老许领着范同回家,他已结婚有了一个五岁多的女儿。乖巧可爱。

老许的老婆是干幼师的,人也温柔,张罗着炒菜做饭。

范同和老许坐着,倒上了酒。老许许絮絮叨叨,说着家乡闲话。

第二天,小左也闻讯赶来,到老许接范同的时候,开着一辆奔驰。

多年未见,小左已经大不像从前,他一身名牌,腕表

小左亮出手表,笑道:“这他妈就是春城一套房了。”

“普通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赚得到。”

范同笑着,跟在小左后面走。

小左替范同安排的接风宴,是在春城最大的酒店。

酒过三巡,小左喝红了脸,兴致高昂,拍着桌子喊:“想当年要不是我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我能有今天?”

“我有今天,我最感谢的就是我自己。我不靠爹妈,不靠朋友,就凭着自己的本事走到了今天。”

老许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一声闷响。

老许站起来,红着脸带着几分醉意冲着小左问:“全凭自己本事?”

“这话,你当着外人面说也就算了,当着老范的面你……”

范同伸手,拉住老许。

范同摇摇头,眼角皱起的细纹藏着无尽的谦卑。

他示意老许算了。

老许咽不下那口气,半晌才一屁股坐下来。

范同说,都是兄弟,小左醉了酒的话,别当真。

当真就是伤了兄弟感情。

小左抬起头,眼睛眨巴,伸手指着范同说:“对,我左勇做事凭良心。你在北京那混不下去了,来给兄弟我干!”

小左拍着胸口,打了一个酒嗝:“兄弟就是,无论你有没有钱,只要我有,随时都可以伸手拉你一把不是?”

范同愣了,望着左勇。

左勇翘起二郎腿,露出擦得噌亮的皮鞋,对范同道:“范哥,你上春城打听打听,我左勇手底下哪个不是人才?一般点的音乐大学毕业生,我他妈还看不上!”

“但你,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人为难你!”

范同笑着,低下头去,目光落在左勇噌亮的皮鞋上。

他在皮鞋上,看见了自己的脸。

一张灰扑扑,带着沙尘,让人瞧不起的脸。

那一夜小左喝得伶仃大醉,范同要送他回家,老许站在灯下面无表情的抽烟。

小左朝范同说:“不了,兄弟我今天不回别墅。”

小左神秘笑笑,大着舌头摇晃身体在范同耳边说:“前几天我包了个大学生,今晚该过去陪陪她。”

那一夜,范同没有喝醉。

回去的路上,老许陪着范同一路的走。

老许拉着范同回了家,阿慧留了青菜粥和几个小菜。

老许却又开了一瓶酒,和范同喝着。

老许慢悠悠开口,“老范,你是不知道。这些年,那小左越发没有个样子。谁他妈都不看在眼里。想当初老子听你的话,冒着多大风险帮他做琴行。

“可后来,这小子见着老子绕道走。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生怕我要和他分钱一样。”

“后来,他倒是主动找我分过一次钱,可就那气势吧,搞得像我爹一样。几个臭钱,舍我的一样。”

“我是稀罕那钱嘛!”

老许气得脸都红了,梗着脖子灌下一杯酒。

“还有,当初那琴行怎么说的,是你的大股份!现在呢?”

“他只字不提也就算了,还说让你去给他当代课老师……”

范同听完不做声,半晌才拉老许坐下。

他说:“算了。”

“小左他也不容易。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

老许唉声叹气:“老范,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你不会知道……左勇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那个小左。”

说着,阿慧从厨房端菜上来,是老许最爱吃的爆炒猪肝。

阿慧见他们回来,又喝酒,便下厨炒了热菜。

老许眯着眼冲阿慧笑:“谢谢老婆!”

“今天辛苦我老婆了。”

阿慧一伸手轻轻拍了老许的肩膀:“得,快吃吧。”

说完,阿慧就去忙孩子去了。

酒过三巡,老许送范同下楼打车。

路上,两个人慢慢走着,老许问范同:“这次回来,既然是不走,那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我,我没什么打算。”

范同自嘲笑笑,他说:“漂了这么多年,一无所有的人,只是想回家扎根混个生活。”

老许点点头,又叹气:“谁也料不到人生他妈的这么操蛋!”

“你一身才华,当年要是留在春城干培训。恐怕今天也就没有左勇那家伙什么事了。”

范同摇摇头,“你都说了,谁也料不到人生会怎么操蛋。”

“当年留下,我也不一定就能干得比左勇好。”

老许接话:“那也总比你现在强。”

冷风从马路那头吹过来,夹杂着小城的烟火,吹得范同眼睛一阵干涩。

老许意识到说错了话,他叹口气,又说:“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你别介意。”

范同摇摇头。

两个人走到了路口。

车还没来,老许给范同点了一支烟,两个人静静的抽。

“老范,我的意思是要不你也开琴行吧。那小子当年就跟你学的那点子功夫,都敢。你音乐学院出来的,为啥不敢?”

老许摁灭烟头,郑重对范同说。

范同抬头看了看老许,老许拍着胸口说:“招生这块,我可以尽我全力帮你宣传。”

“好歹我教了这十几年的书,朋友还是认识几个的!”

范同犹豫着:“可……左勇……”

老许诶了一声,捶了范同胸口一拳,“别婆婆妈妈的!”

“左勇那边,没有你当初那么拼命帮他,他能有今天?”

“要我说,左勇他要真但凡有一丝良心就该支持你,帮衬你干。”

路口,绿灯亮了。

出租车过来停下,问他们:“走不走?”

老许把范同推上车,抢着付钱后,对范同道:“就这么说定了!”

“明天咱们就去找门面!”

不由范同再说,出租车已经在载着他朝家的方向去了。

公路上,昏黄的灯光温暖的洒满长街。

偶然露出的一角,范同觉得很熟悉,那一角仍旧还是小城以前的模样。

范同琴行开起来的时候,挂了最长的鞭炮。

噼里啪啦的炸。

老许送了花篮,又带着几个同事到琴行里。

坐下说了几句,老许对范同说:“招生的事你放心。”

阿慧在一边,欲言又止。

她劝了好多次,可老许还见人就推人,说范同的琴行好,建议大家带孩子去看看。

有老师推荐,学生自然来得也多。

琴行的定价合理,远比春城现有的琴行乐器价格合理,孩子家长带着试一试的心情报了课。

范同这些年北漂,一直在音乐上摸爬滚打,对乐器熟悉得像自己孩子。

以前还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加上他脾气好,耐心好,对孩子一视同仁,倾心相授。

遇到学习慢的孩子,他还会主动以练习为名,私下给孩子补课。

不收费,有时候还和孩子谈心,聊聊学习。

家长和孩子都渐渐喜欢信任他。

范同琴行的生意越来越好,教室扩了两间,还招了两个老师帮着带。

期间,左勇来过两次。

说恭喜范同,但又遗憾,本来都给范同留了职位。

范同说他多年漂泊,已经不习惯上班的那些条条款款了。

左勇淡淡笑了一下,说还有个会,起身走了。

半年后,春城搞活动,弄了儿童才艺大赛。

往年,这种比赛几乎都是左勇培训机构下的那些孩子包圆了前几名的奖项。

可今年,范同带的两个孩子成了黑马,一举拿了第二和第三名。

范同的琴行一下子火了,春城的人都说才教了半年就能拿奖,老师真是不错。

左勇回了家,砸了一套细瓷茶杯。

骂骂囔囔,说评委们今年都是吃屎撑了,随便阿猫阿狗都打了高分。

左勇老婆劝不住,还受了一通气。

左勇气不过,出了门到了养的小情人那里。年轻女人一脑门子心思,知道左勇为什么烦。

便跟左勇说了个主意,她说这事算什么,那新冒起来的竹笋,甭管以后长多高。

只要现在掐着尖,一脚踩下,让它烂在泥里。

不就什么都玩完了吗?

左勇听着,有点意思。

他用一个几万的包包,从情人嘴巴里换了那个掐尖的主意。

半个月后,范同正在上课,却接到了老许老婆阿慧的电话。

她说,老许被一些孩子家长联名举报,说他伙同外面琴行受贿,强制学生到琴行学习。

范同愣了,赶紧冲出去,四处打听。

但老许还是很快被教育局处罚,丢了公职。

很快,范同的琴行也连带遭了秧。

有人举报说范同没有合格资质,还翻出来范同十几年前曾经因聚众闹事进过局子,有过前科的事。

事情一闹开,周围人都知道范同是个劳改犯。

琴行自然就垮了。

老许那边老婆阿慧并不怪他,她只是带着孩子平静的和他谈了离婚的事。

阿慧说:“我劝过你,但在你眼里兄弟大过家庭。”

“你做出了你的选择。”

老许木然的看着阿慧,问她:“所以呢?”

“所以丢了那个铁饭碗,你就要离婚?”

阿慧不发一言,冷淡的望着老许。

老许舔了舔干涸有些开裂的嘴唇,放缓语气:“阿慧,是,工作是丢了。”

“但我还可以再找啊!我不是废物,我能再撑起家庭……”

阿慧不想再听,只是无奈的笑,她说:“离婚,是我为孩子和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你知道的,我妈一直在给我介绍……”

老许不想听,他已经明白了。

阿慧是有了下家。

一个有车有房,还有稳定收入和对她好的下家。

老许胸口闷着,半晌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我贱。”

老许捡起地上的笔,一笔一划签了离婚协议。

没什么财产,房子是单位的,没了工作得还单位。存款因为生女儿,基本都用完了。

剩下不多的,阿慧没要,她说让老许留着。

也许够老许撑着过一时间。

阿慧走了,带走了所有行李和生活过的痕迹。

老许瘫坐在地上,张张嘴,嗓子里却干哑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空空荡荡的房子里,他就像个幽魂。

阿慧下了楼,穿过春城的小街,要去新对象家里见父母,吃饭。

她重新补了口红,用厚重的粉打在眼下。

对着镜子麻木的扬起微笑。

路过范同的琴行,阿慧停下来。

整个春城,都是范同的负面消息,范同最后的几个学生,也都走了。

其中一个学生家长还为了课时费少退,跟范同大闹了一场。

房东扣除了损失,退了范同少得可怜的房租。

还找人一股脑把范同的东西扔出来。

阿慧停下的时候,范同正在门口,苟着身子捡被房东扔出来的乐器。

阿慧和范同打招呼,范同不自然愧疚的回应。

半晌,他才问:“老许他……”

“他还好吗?”

范同垂头,手上捏着一根断掉的琴弦。

阿慧回:“他……我不知道。”

阿慧大大方方,像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她说:“我和老许离了。”

一根断掉的琴弦,锋利的扎进范同的掌心。

范同望着阿慧,阿慧礼貌笑着,朝范同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老许吧。”

“他……”

阿慧不再说,上了车,朝范同挥手。

范同回头,跌坐在地上。

他看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被自己抢出来的东西。

忽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一种难以名状的厌恶和沉痛爬上心头。

他背着吉他,漫无目的在街上走。

想去看看老许,到了老许的楼下,上面还有隐隐的呜咽声。

像是无数长着细长嘴巴吃人的鬼一样,撕咬着范同。

是他,害了老许。

如果不是狼狈的回春城,不是老许为了帮他,不是……

范同想着,只觉得身上的血肉渐渐被那隐隐的呜咽声啃噬得鲜血淋漓了,他挪动白骨一样透着死气的身体。

夜空开始落雨,一滴又一滴。

行人匆匆,从范同身边擦身而过。

范同不在意下不下雨,他只是想,他救不了老许。

更救不了自己。

沿着那条曾经繁华的旧街,慢慢向前。

去哪里,能去哪里。

他想不出来。

也不想想了。

麻木的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

昏黄的灯光,照出他庞然大物般的影子,破吉他像个连体婴一样,长在他的背上。

一辆白色越野迎面从范同身边疾驰而过,范同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辆车。

车里,后座的左勇余光扫过范同落寞的身影。

望着被雨打湿的车窗玻璃,他下意识要让司机停车,手扬起却见前面已经过了红绿灯,到了岔路口的另一个红绿灯。

车子迅速驶离路口,朝着繁华的城中心去。

女人搂着小左的脖子问:“认识啊?”

左勇摇摇头,他说:“不认识。”

“我也不是一天闲着没事,街上随便一个闲人,都能认识。”

女人搂着左勇,依偎在他胸前,她娇笑着说:“就说嘛,那个人跟讨钱的乞丐一样,你怎么可能认识。”

雨,越下越大。

深秋的这个黎明,春城冰冷得像下过一场厚厚的大雪。

白茫茫一片,淹没这座小城所有的一切。

用户评论

仰望幸福

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学习情况和兴趣爱好,而不是直接说"糟蹋人"

    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

花花世界总是那么虚伪﹌

其实互相理解挺重要的,他可能单纯想跟你玩游戏或者聊聊天啊

    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

沐晴つ

53岁也有很多生活阅历,可以分享一些给小朋友听。

    有10位网友表示赞同!

烟花巷陌

年轻人精力旺盛,你多和他一起户外活动,运动锻炼一下也不错。

    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

莫失莫忘

你可以尝试多了解一些他喜欢的游戏或者卡通动漫,找到共同话题

    有8位网友表示赞同!

秘密

教育孩子不能只用年龄来区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

糖果控

沟通也许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问问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有17位网友表示赞同!

素婉纤尘

多和小朋友一起学习新的知识,比如科技、艺术等等

    有16位网友表示赞同!

夜晟洛

不必过于在意年龄差距,真诚相待才能培养友谊

    有12位网友表示赞同!

凉话刺骨

你或许可以给孩子一些学习方面的帮助,他一定很乐于接受的!

    有9位网友表示赞同!

海盟山誓总是赊

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教育方式,只要是良性的交流都值得鼓励

    有14位网友表示赞同!

娇眉恨

教育需要耐心和理解,多观察小朋友的心情,给予他安全感

    有12位网友表示赞同!

全网暗恋者

不要把年龄差异看作障碍,沟通和陪伴比什么都要重要

    有14位网友表示赞同!

盲从于你

想想当初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渴望一个懂你的“老大哥/姐姐”呢?

    有10位网友表示赞同!

颓废人士

多参与孩子的活动和兴趣学习,共同开拓成长领域

    有8位网友表示赞同!

疲倦了

教育是双向的,可以从孩子身上学习到新的知识和想法

    有11位网友表示赞同!

龙吟凤

家庭成员之间互相尊重和理解,才能创造和谐的环境

    有20位网友表示赞同!

古巷青灯

真正的教育需要的是爱心和奉献,用心陪伴孩子成长吧!

    有20位网友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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